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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3月1日，我作客《巴伦周刊》，与中国最著名的量化对冲基金之一、Ubiquant 九坤投资AI Lab的首席研究员Bryan 戴春博等同台畅叙，《巴伦周刊》的王晶副总裁主持了这次讨论。我们就如火如荼的ChatGPT技术热潮、人工智能（AI）的发展趋势和应用前景，以及这一技术创新颠覆性的影响等议题各抒己见，研经论典。

ChatGPT的用户界面改变了人和机器的关系：它让普通的、不懂程序语言的人也可以与机器互动。以前，是人通过编程命令机器执行指令；现在，是人与机器用自然语言对话互动。这从很大程度上改变了人机之间的等级关系。而这个关系的改变仍然在飞速发展。

有很多人在赞赏ChatGPT的强大，却很少人谈及ChatGPT的成本。然而，2015年就投资了OpenAI的马斯克感叹道，“这个技术好得惊人（scary good)”。

于我，这项技术一个显著的社会成本，是ChatGPT混淆了真相、谎言和胡说八道的边界 。真相和谎言是相对的，之间有黑白分明的评判标准。而胡说八道却没有标准，只是把一些信息的堆砌成为看似正确但难辨真伪的、甚至是虚假信息。由于产生成本为零，这些垃圾信息将会淹没埋葬真相，大大提高发现真相的成本，让世界陷入一片浑沌。

对于投资，AI可以把很多简单重复的事情非常高效地完成，却不能代替投资过程中人对于市场本能的反应，那种“humanness”。比如，索罗斯在重大市场拐点的时候会背疼。

交易中买卖双方对决，根据不同的能力，赚取高低不同的差价spread，形成不同的策略：能力越高，则差价越高，但规模也越难扩大；反之类推。毕竟，不可能整个市场都可以赚到巨额的阿尔法Alpha。

交易链上，买卖双方距离越近，差价越小，则交易价格预期差越小，交易速度也就越快，对于交易效率的要求也就越高。这是一种“小而精“与“大而快”的区别，文艺小清新和好莱坞大傻片的不同。